“公子……可否告知姓名？”阿水紧张了。

欧阳辰说的是谢成的名字。

阿水悄悄记下，二人分别的时候，她忽然扬起一抹灿烂笑意:“下一个赶集日我还会来这里，我可以到永乐坊门口看你吗？”

彼时的欧阳辰并不懂那种感觉是什么，只是下意识的回应她好呀！

于是三天后他们又碰面了。

还是在永乐坊的附近，欧阳辰扮作谢成的模样，再次想要花十两银子买下阿水手里的绣品。

“为何又是十辆银子上一次你没有告诉姑娘们用不着这么多吗？更何况，今日我这里只有三张帕子，便是再如何，也用不着十两银子。”

阿水惶恐。

“多了么？”

“这自然是多了，你在永乐坊当差一个月的月银估计也就二十两银子左右。”

“是么？”声音忽然变小。

欧阳辰别的没有，人间的银子极多，平日里大手大脚花惯了到也没觉得十两银子算什么，忽然见阿水这么惶恐，才意识到自己装谢成装得有多失败。

幸亏阿水不是他要对付的敌人，也幸好阿水单纯善良没有多想，还是把他当成一个在永乐坊当差的小厮。

阿水看他不敢直视自己，便以为他是被伤了心，便放缓了语气:“我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，我就是担心你被姑娘们为难。”

“没事的，她们对钱也没有什么概念，这钱不妨你就收下。”

“那不行，多的钱我可不能再要第二次了。”

为了十两银子拖拖拉拉，欧阳辰没由来地觉得耳尖发烫，见阿水义正言辞的模样，又起了戏谑之心:“这银子你收下。我本来就是想给你的。”

“你给我的？”

“对你收下吧，就是给你的。”

阿水误以为欧阳辰对她有意，一下子红了脸，没了方才义正言辞的模样，羞怯地抓着银两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欧阳辰不知道她的心思，见她终于肯拿上银子，便一把拿过绣帕:“你快走吧，我要回去当差了，待你有了新绣品，再来找我，永乐坊里姑娘们就喜欢你的帕子。”

“好……”

绣帕始终耗费时间，不可能每天都有，时隔三日，有事一次赶集日，阿水如期出现，但脸色很不好看。

欧阳辰注意到她的不对劲:“你怎么了？”

“没事……”

话音刚落，阿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倒地，欧阳辰赶忙扶住她胳膊:“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，是不是生病了？”

阿水被他触碰，更加不好意思，往后躲开:“真的没事，我回去休息片刻自己就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