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檀的声音尚带喘息，有些困惑道：“……真人？”

闻言容洹真人唇角微微一动，南柯睁眼时便瞧见她这便宜小师叔竟然解开了自己覆眼的白绸，随后缓缓睁开了眼，露出一双金色似的蛇瞳。

那双金眸扫过阿檀身体，无形的威压瞬间蔓延开来，阿檀闷哼一声，竟忍不住浑身颤动，浅淡的绿芒划过眼底，勾着他那双眼睛同样化作了幽绿的蛇瞳。

“……原来是残魂之效，”容洹真人语气有些意外，“不过能抵抗住我的瞳术，你身上留存的应当不是什么普通妖兽罢。”

“阿檀身上的是妖主相柳残魂，”长湮道尊淡淡接过话，随后指尖微动，化去了阿檀身上威压。见南柯一脸茫然，他耐心道，“你师叔并非目不能视，他曾饮金蛟之血修了摄魂瞳术，非常人不能与他相视。只是他又不能不见人，便只能遮住眼睛了……其实他都能看到的。”

道尊声音轻柔，南柯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，只能瞧得见那张薄唇在动。像是知晓南柯状况，道尊叹了口气，朝余下几人抬了抬手：“你们退下吧，剩下的交由我便好。”

见状容洹真人与长泽等人垂首称“是”，随后陆续起身走入莲台云雾之中。待最后一点人影离去，长湮道尊以手背贴上南柯汗湿的脸颊，目光温柔宁静：“阿柯，你还好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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