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棋(1 / 2)

看着季之药和季之行有说有笑的样子,季之礼面色骤然一沉,几个大步过去强行拿走季之药紧攥的馒头:“鲤鱼吃饱了会撑死的,”他随手将馒头扔到一旁,无视一旁的季之行,直直盯着季之药:“药儿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小动物,难不成你想谋杀这些小生灵?”

季之药虽然在喂鲤鱼,可是她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季之礼,见他许久都没回来,不过是喂喂鲤鱼让自己别去在意,刚开心不过一瞬,季之礼便又来惹她:“不喂便不喂了,哥哥不用给我扣这么大的屎盆子!”

季之礼眉关紧拧,视线扫过季之行后重新落在季之药身上,池塘边的柳树垂下嫩绿的枝条,在微风中轻轻摆动,就像他的心没有着落:“看来,妹妹真是被这鲤鱼迷了心窍,连对哥哥说话都这般不客气了。”

季之行站起身来,将被丢掉的馒头捡回来递给季之药,嘴上埋怨道:“大哥你也真是的,二姐喜欢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,横竖就算死了再买就是,何必非要惹她不快。”

季之礼袖里的手不自觉收紧,下颌紧绷,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愠怒,这个季之行,现在便会在药儿面前装好人了?!:“季之行,闭上你的嘴,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替她出头。”

季之行咧了咧唇,很尴尬,不是他不想反驳,而是父母宠爱大哥,他也不敢造次,被他骂便骂吧,反正从小被他骂到大。

季之药偏是见不得季之礼这副模样,在季家他简直就是横着走,也就自己能偶尔惹惹他,反正现在哥哥没了她不行,便是替之行说两句话也不怵他:“哥哥既然不想我们说话,那我和之行去别处便是,不打扰你和郡主在这赏风景,看鲤鱼!”

季之礼本就不悦的心情愈发糟糕,强行压住火气,池塘里的鲤鱼欢快地游来游去,全然不知岸上的紧张气氛:“药儿这是何意?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:“不过是说了几句,便要与我置气了?”这个死丫头,敢走的话,看他晚上怎么折腾她。

季之药斜睨着季之礼:“哥哥又不让我们走,也不让我们喂鲤鱼,那我们在这做什么,听你和郡主聊天?”

季之礼被怼的哑口无言,但见季之药如此模样又觉得有些可爱,只好无奈扶额,说不过便要道德绑架:“你何时这般小气了,竟容不得哥哥与郡主说几句话?”

季之药慌忙看向郡主,脸上一阵青红:“我何时说过不想你与郡主说话?”她好怕黎月郡主会觉得自己针对她,赶快慌忙解释:“郡主,你别听哥哥胡言乱语,药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。”其实她就是这个意思,她不想季之礼和郡主说话。

季之礼瞧着她急于向黎月解释的模样,心头无名火起,更加烦躁。

黎月郡主被他们兄妹二人缴的头晕脑胀,其实她完全没听懂这二人在说什么,又为何把话题扯到自己头上,可是也品出他们之间没有硝烟的火药味,虽然不明就里,但还是打着和气道:“咱们也别说谁走谁不走的,不如来下棋如何?”

季之礼轻哼一声,视线从季之药身上移开,看向黎月郡主要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故意大声道:“郡主有此雅兴,本少自当奉陪!”说罢走向凉亭,没再理会季之药。

季之药见他对郡主一副“哈巴狗”的样子也冷哼一声:“哥哥棋艺不好,药儿来陪郡主下。”

季之行垂了垂眸子,掩下心中的失望,他还以为今日能和二姐独处了,毕竟以前二姐和大哥都形影不离。

季之礼被季之药这么说心中气结,却又发作不得,只得咬牙切齿道:“你!”他盯着季之药半晌,忽又展颜一笑,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:“好啊,既然药儿有兴致,那本少就坐山观虎斗,看看你们二人谁更厉害些。”季之礼的棋艺其实并不差,只是季之药熟悉他的棋路,她又总是悔棋取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