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父默了须臾说：“强撸灰飞烟灭。少撸点，伤身。”

许多钱：“…………”

出门后，许父跟卫崇感慨：“我这弟弟就是太贪财了，才这么多年没谈过恋爱，说谈恋爱花钱，不如去买点片子回来……咳。”

卫崇憋笑：“各人有各人的人生观。”

公园离得不远，一大清早，大门口就停放了一溜电动车、老年代步车，都是退休后没事做的老人来这里聚会。甚至有那么几个拉二胡、吹唢呐的，闹腾不已。

“你来这边不是有事办吗？”许父问卫崇。

“不急。”卫崇笑道，“其实主要是考察，随便逛逛就成。”

“考察？你不会是企业家吧？”

卫崇：“不止。”

“不止？”

“我还是人生赢家。”卫崇一瞥许烁。

许父被哈哈大笑：“你这孩子真幽默。”

“哟！老许啊，这是谁啊，该不会是你女婿吧？”一个老人笑呵呵迎来。

“去你的。”

“哦，我忘了你没有女儿——这不是小烁嘛，回来啦？听说你现在是大明星，我看电视怎么都没看到你？”

许烁谦虚道：“算不上大明星。”

这老人之间的攀比心不比年轻人少，最喜欢比较各自的儿女，明面上奉承，实际心眼小着呢，都觉得自家儿子闺女好。许父与那老人“打太极”，杀了两盘棋，那老人连连摇头，棋盘一推站起来：“手气不好，不下了。”

许父得意道：“你们看他，就是输不起。卫崇，你来。”

卫崇便陪着许父下棋，许烁去买凉茶。

一盘棋下完，许烁回来，身旁跟着一个高高大大的平头青年。

“我高中同学，朱巍。”许烁介绍。

卫崇看到这朱巍的第一眼，就知道是同道中人，眼神微冷。

小地方，许烁高中时与朱巍相处还不错，带他来过家里，许父认得他，笑道：“朱巍啊，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呢？”

朱巍笑道：“在供电局。今天我休假，正好碰见许烁了，没想到他能回来。叔叔您又下棋呢，其实我每天都经过公园，经常看见您下棋，一直没好意思打招呼。”

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许父对朱巍的观感显然不差，“你会下吗？”

“会两手，只要您不嫌弃。”

“来来来，给我露两手。”

朱巍看向卫崇，意思是请让让。

卫崇咬紧后槽牙让了座位，许烁从购物袋里掏一罐凉茶给他，灭灭心头火。